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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1年去外地参加考试,我与5位女兵前往,车站人们目光让我尴尬

         发布日期:2025-01-22 21:08    点击次数:167

“你是不是怕考不过啊?看你脸色跟纸似的。”刘秀坐在我旁边,抬手拍了拍我的背,语气半是调侃半是关心。

我摆摆手,勉强笑了一下:“没事,可能昨晚没睡好。”其实,我心里清楚,哪里是没睡好,分明是心里装着事,乱得像一锅粥。

1983年,我已经在部队待了七年。这年,我接到通知,可以去参加军校考试,机会难得。考试地点在三百多公里外的省军区,医院里还有五名女战友也要去参加考试。领导一拍板,直接让我带着她们一起去。

一男五女的组合,别说在部队了,放在哪儿都显眼得很。果不其然,到了车站,周围的战友们全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我们。有好事的,直接开口调侃:“哎哟,老张,这待遇不错啊!这么多‘护花使者’跟着你。”

还有人笑得更夸张:“回来别忘了请客啊!可别小气。”

我脸上挤出个笑,心里却像吞了块石头,又沉又别扭。那种被误会的感觉,真是让人说不出的难堪。我明白,他们只是开玩笑,可站在人群里的我,偏偏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。

一路上,女战友们的笑声几乎没断过。她们性格活泼,聊起天来没个完,从考试的事聊到衣服,从衣服又聊到家里的事。火车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,而我呢,就像个局外人,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行李,不知道该插什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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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海,你怎么不说话啊?”刘秀突然转过头看着我,笑得很灿烂。

“啊?没事,听你们聊呢。”我赶紧搪塞过去,脸上挂着笑,心里却更烦了。

坐在车窗旁,看着外头的景色一晃而过,我的脑袋飞快转着,想着考试的事。其实,我的理论成绩还算不错,可体能这一块一直是我的弱项。尤其是听说去年老班长也报了这个军校,结果体能不过关,直接落榜了。我心里更没底了。

“哎,别老绷着脸啊,张海!”李慧凑过来,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,“你是怕考试啊,还是怕咱们拖累你?”

“不至于。”我摇摇头,挤出一句,“就……就是有点紧张。”

“紧张啥啊,又不是上战场。”她咯咯笑着,语气轻松得很。

可是,这话听在我耳朵里,却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。她们或许是真的没什么心理负担,可我不一样,这场考试对我来说,几乎决定了我的未来。在部队待了七年,眼看着同期的战友一个个考上军校,走上新岗位,而我还在原地踏步。如果这次再失败,我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。

火车哐哐当当地开着,车厢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。几个女战友靠在椅背上打盹,我则靠着窗,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怎么也停不下来。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来,远处的山影被夕阳拉得很长,像是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,模模糊糊的。

那一刻,我忽然有点想家了。

其实,我很久没回过家了。自从当兵以后,每次回家,父亲都不冷不热的。小时候,他是村里出了名的倔脾气,后来我参军,他本以为我能立马上战场建功立业,可我分配到医疗队,整天打针换药,他心里总觉得不痛快。

“当兵就当兵,学什么护士,能有什么出息?”他当着我的面说过不止一次。

每次回家,面对父亲的冷脸,我总是说不出话来。母亲偷偷安慰我:“你爸就是嘴硬心软,其实他还是希望你好的。”

可我心里清楚,他对我有多失望。我也想证明自己,可是,机会不是说有就有。这次考试,是我唯一能改变现状的机会,我不想让他再瞧不起我。

到了考场,我们六个人分头参加考试。我的科目是理论政治,这算是我的强项。可当我拿到试卷,心里还是咯噔一下——题目比我预想的难太多了,有好几道题我根本没复习到。我咬着牙,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,可脑子还是空空的。写到最后,竟然还有两道题完全没做。

交卷的时候,我的手都是凉的。

出了考场,李慧早就在门口等着我,看到我出来,笑着问:“怎么样?考得顺利吗?”

“还行吧。”我故作轻松地回了一句。

“我觉得题目挺有意思的,写得还挺顺手。”她脸上的笑容轻松自然,完全没有我的那种紧张。

我点点头,没再接话。心里却越发没底了。

回到驻地后,我们的心思都放在了考试成绩上。可是,等成绩的日子却并不好过。夜里,我总是睡不着觉,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试卷上的那些题目,越想越觉得自己考得糟糕。

就在这时候,医院突然接到命令,说附近的一个山区突发泥石流,需要派人去救援。领导点了我的名字,还点了刘秀和李慧。我们一行人顾不上多想,立刻背上装备赶往灾区。

山里的路不好走,泥泞的路面让我们的车开得异常缓慢。到了村子,我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天灾。房屋塌了一大片,村民们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助。我们马不停蹄地展开救援,转移村民,抢救伤员,整整忙了两天两夜。

第三天上午,一个村干部跑过来,急匆匆地说还有一户人家没被转移出来。那是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,腿脚不便,住在村子下游的一间破屋里。

“我去!”我扔下手里的东西,冲李慧喊了一声,“你跟着我!”

雨还在下,河水已经快漫到膝盖了。我和李慧顶着风雨往下游跑,远远就看到那间小屋摇摇欲坠。老太太坐在屋里,蜷缩着身子,脸色惨白。我二话不说,背起她就往回跑。

水流得很急,脚底下的石头又滑得很。我一步步挪着,心里却越来越慌。刚到岸边,我一个趔趄,脚下一滑,差点摔进水里。千钧一发之际,李慧一把拉住了我,咬着牙把我往岸上拖。

等我们把老太太送到安全地带,我瘫坐在地上,喘得像条狗。李慧蹲在我旁边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脸上满是泥水,却还是笑着说:“张海,你在水里那样子,还挺狼狈的。”

我看着她,突然也笑了。

任务完成后,我们回到驻地,成绩也在这时候下来了。政治处的干事找到我,告诉我成绩过线了,可以直接入学。我愣了好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,紧握的拳头忍不住在空中挥了一下。

“张海,恭喜你啊!”李慧跑过来,脸上的笑容又灿烂又真诚。

“谢谢。”我笑着点点头,心里却突然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。这一路走来,我经历了太多的质疑和不安,可是,正是这些战友的支持和帮助,让我一次次挺了过来。

发布于:黑龙江省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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